原田僚太郎「劳动与雕塑」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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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りある体 自分の命の形を生き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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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北京下雨气温突降,到日本使馆听了原田先生的演讲,同时参加电影《再次》的放映。活动是今年外国驻华使团「多元与包容」电影节系列活动之一,日使馆聚焦的是麻风病人这一少数群体。

原田先生从2002年大四开始一直从事中国麻风病康复村相关的公益活动,在2004年创办了「家工作营」组织国内大学生参与到麻风病康复村的建设以及减少歧视等方面的工作。

演讲中,原田先生提到了很多的在岭后村与康复者的交流过程、生活细节,均让人万分感动。去年读中日混血的美国作家盖尔·月山写的《武士花园》,背景就涉及到二战时的日本麻风病村。而广东潮州的岭后村是在1960年设立了麻风病医院。

原田先生也带来了自己的两件木雕作品,供听众“无声的抚摸”,有一件「手」,是根据木头本身的结构,保留本身坚硬的部分后形成的,酷类康复者的手,摸上去仿佛有皮肤的温度和触感。

在结束后的提问环节,有听众问到为什么最初会想到参与这个工作,原田先生也十分坦诚地说到当时面临求职,想到这样的经历可能有所帮助。但在之后,感到被需要所以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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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读又两篇关于麻风病村的报道,让人心绪难平。少数群体,在社会中往往不被看见。他们是社会发展过程中隐藏在黑暗里被支付的代价。

“1980年代,麻风特效药的出现,进一步加速了它的终结,新发麻风的病人无须再隔离治疗,不再有新人进来了,老病人有的治好病离开了,有的在这里死去,人数日渐一日地减少下去。2001年,岭后村只剩下13名村民了。他们早都治好了病,只是因为身体残障、家人不接纳、在社会难以谋生等原因而选择在这里终老。” [1]

“她在满是敌意的村里住了6年,也就熬了6年。村民夜里踹门恐吓她,有时用木板把她的门封住,或往她门口泼尿。一年寒冬,林月美被迫夜里逃亡,到野外躲藏。她桌子上至今放着一个带手柄的水壶,她曾握着它在水沟边趴过,在田里匐过,也喝过脚印里的积水。她没有手脚,靠着手臂和大腿,一路爬,一路磨得血肉模糊。数次晕倒在荒野,醒来全身泥浆。最后爬到周边村子,靠着老人们的一点施舍,挣扎了一个月,才等到被送到麻风病院的机会。

林月美今年已60岁,这样的往事,她已说过不止一遍,也不介意继续说下去,她大概需要用尽余下的一生,才能释放完精神重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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